人称睢宁县人民检察院驻看守所督察室驾驶员徐士飞为“六哥”,不仅仅因为徐士飞出生时体重六斤,排行老六,更因为徐士飞一身正气,为人正直,拾金不昧,助人为乐,热心公益事业,在危机时刻挺身而出,见义勇为,勇斗歹徒,伸张正义……人称“六哥”,似有江湖义气,更有发自内心的赞赏和一见如故般的亲切。
六哥家住睢城街道北陵社区,生于1969年,1989年参加工作。先后在县航运公司、县客运公司、县公安局魏集派出所、县检察院驻看守所督察室等单位当过航船维修员、秩序维护员、联防队员、联防队队长,多次被单位评为“优秀共产党员”和“先进工作者”,被市、县、街道评为“徐州市见义勇为先进分子”、“感动睢宁十佳人物”和“睢城街道新乡贤”。
熟悉六哥的人,沿着他的感人足迹,一路点赞,一路赞叹……
一
长江无风三尺浪。1991年元月的一天早上,长江的风浪加上轮船航行激起的巨浪冲进了江边的支流,把停靠在江阴峭岐镇粮食码头的一条水泥船冲到岸边,船的一侧撞到了水下的石头,被撞出西瓜般的一个大洞,野兽般的江水往船舱里直灌。跟随航运公司船队从徐州运送粮食油料到江阴的六哥,在铁驳船上突然听到有人呼喊:“坏啦!坏啦!水泥船要沉啦!”正在睡觉的六哥猛地爬起来,连衣服都没穿就跑出船舱,从铁驳船跳到水泥船上,又一个猛子扎入冰冷的江水里,用船上扔下的一床棉被堵住了洞口。为了把洞口堵牢,六哥又将一块雨布穿过船底把水泥船围捆起来,如同进行第二次“包扎”。六哥孤身一人在冰冷的江水里忙碌了20多分钟,浑身冻得发抖,腿脚都失去了知觉。上船后,六哥把棉被铺三床盖两床,又一口气喝下两碗半用生姜、红糖、胡椒、尖辣椒熬成的发汗汤,才驱除了一身的寒气。当六哥得知水泥船上六名熟睡的船工和装载的105吨大豆安全脱险时,开心地笑道:“船工上岸,大豆入库,我死也值了……想不到我出了一身大汗就和往常一样了。160斤的麻袋,依旧能背两个,横渡长江和大运河,依旧不在话下!”
二
1993年12月一个寒冷的凌晨,5点半的客车已开始发车,但车站的大门仍死死地关着。身为客运公司秩序维护员的六哥就到门卫处呼喊值班人王允新:“王师傅!王师傅!王师傅!”连喊三声都没有回应。六哥意识到情况不好,立即砸碎门上方的玻璃窗,破门而入,一个箭步就冲到了王允新的床前。当六哥看到床前煤球炉上忽闪忽灭的红光时,就断定王允新是煤气中毒了。他立马抱起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王允新,叫来一辆中巴直奔县人民医院抢救。大夫以为六哥是王允新的家人,连声抱怨道:“怎么才送来?再晚来5分钟,就麻烦了……”经过5个多小时的抢救,王允新渐渐有了知觉。当他睁眼看到病床边的六哥时,眼角的一颗豆大的泪珠就落了下来。王允新的儿子闻讯赶到医院,才知是六哥救了父亲。王允新边让儿子给六哥下跪感恩,边含着泪说:“我这条老命,是六哥捡回的……”六哥连忙拉起跪在地上的孩子,宽慰他说:“王师傅是煤气中毒,已经脱离了危险……遇到这样的事情,搁谁,谁都不会见死不救的……”
三
魏集镇东朱村的张兴春,因家庭开支捉襟见肘,时常和老婆吵架。1997年5月的一天晚上,老婆因吵打吃亏,一气之下喝了半瓶农药。张兴春见大事不好,连忙用平板车拉着老婆向医院奔去。当天晚上7点多钟,六哥带着治安联防队员巡逻到东朱村与睢魏路交叉口时,看到一个男人用平板车拉着一个女人急匆匆地赶路。六哥上前一问,才知女人喝了农药。六哥当即把喝药农妇抱进巡逻车,火速送往魏集医院抢救,并垫付了1870元的医药费,帮她办理了住院手续,直到农妇脱离了危险,六哥才转身离去。农妇出院后,与丈夫张兴春一道为联防队送去了一面锦旗表示感谢。锦旗上的“人民救星恩重如山”八个大字闪耀着金子般的光芒。
1998年9月的一天,魏集派出所所长孙全和六哥一同去南京购买联防队制服。当警车行驶到安徽天长县辖区时,六哥看到路边刚刚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小轿车和一辆大卡车相撞,大卡车歪进了路沟,一名重伤者躺在路上,满身满脸是血。六哥向孙所长汇报后,立马把车停好,与孙所长一同下车把重伤者抱进警车,直奔天长县人民医院,为抢救重伤者赢得了时间。
1999年8月一个炎热的午后,六哥带着联防队员巡逻到王行村东大渠时,看到渠堰的斜坡上躺着一个人。六哥上前一看,原来是个面无血色的小伙子。小伙子因昏睡过久,嘴角已生出蛆来。六哥立马把小伙子背进巡逻车送到魏集医院救治,并为其垫付医药费700多元。小伙子醒来后,六哥才得知他是安徽泗县人,因高考落榜而离家出走,像个无头的苍蝇四处漫游,走到江苏睢宁时想自寻短见,幸亏被六哥发现才挽救了他的性命。为彻底解开这个落榜生心里的“疙瘩”,六哥就与他谈心交心,并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开导他。六哥教育他说:“高考就像独木桥,人多拥挤难免落水下河……但人生的路有千万条,何必非从桥上过……当年我也落榜过,兄弟姊妹六人中有两个病瘫在床,我在家待业时就愁白了头发,只好像鲁智深似的剃了个光头。后来,被安排到航运公司当航船维修员,又到客运公司当秩序维护员。因为在工作中见义勇为,伸张正义,危难时刻挺身而出,1996年10月,被派出所聘为联防队员、联防队队长……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在这改革开放的新时代,处处都有年轻人的用武之地。”六哥一席话,把这个因高考落榜自寻短见的小伙子说得口服心服,出院后就踏上了返乡创业之路。
四
六哥在巡逻途中数次救死扶伤,在危难关头挺身而出,面对歹徒也毫无惧色。在治安联防队队长的岗位上奋战五年,先后协助公安干警抓获各类违法犯罪人员400多名,协助南京警方和县公安局刑警大队、治安大队、蒲棠派出所、梁集派出所、朱集派出所破案多起。治安状况一度混乱的魏集一跃成为全县社会治安先进乡镇,魏集派出所、联防队受到了省市县的表彰,六哥本人也被组织发展为中共党员。
1997年夏天的一个早上,一辆崭新的摩托车行驶在魏集中心街上。当驾驶员发现前方有两名联防队员时,立马减速、停车,略一迟疑后又继续向前行驶。果真是做贼心虚,六哥发现这一情况就盯上了这辆摩托。当摩托行驶到六哥身边时,六哥侧身一晃,摩托连忙加速,慌不择路地撞到了路边的电线杆上。六哥上前仔细一看,这辆崭新的摩托竟然没有钥匙,是用电线搭火发动的,油箱盖是用一团塑料布替代的,于是断定这辆摩托是偷来的。随后赶来的联防队员把摩托上两名小青年带进派出所分头盘问,两人都拿不出购买摩托的证据。六哥查看摩托上的一个圆形帆布包,发现包里全是扳子、钳子、螺丝刀等作案工具,还有一个被撬坏了的油箱盖。在这些铁证面前,二不得不承认这辆摩托是在南京盗窃的。一名姓姚的小青年仰天长叹:“我们从南京行驶了整整一夜,长江淮河都过去了,想不到快进家门时却翻了船!”第二天,这一盗窃团伙的另外两名惯犯听到了风声,避开中心街改走睢蒲路,不料在魏集医院门口被六哥查获。第三天,这一团伙的最后两名惯犯一人一辆摩托,改走魏集街西边的红光小道,又在伙房村口被六哥查获。仅三天时间,这个盘踞在蒲棠的六人摩托车盗窃团伙全部落网,他们从南京、徐州和县城医院盗窃来的四辆摩托车全部物归原主。
1997年10月17日中午,六哥身穿便衣到魏集街上张记种子店购买菜种,发现四人偷盗团伙正在大街上行窃。六哥立即用种子店的座机电话向派出所报警,值班干警朱江和李怀飞二人连忙赶到街头援助六哥。偷盗团伙一见身穿制服的公安干警,撒腿就跑。说时迟,那时快,六哥面对四个逃窜的罪犯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双手齐下地抓住了两个逃犯,硬是把这两个逃犯提得脚不沾地,一口气提过整天大街,像提螃蟹一般把他们提进了派出所。朱江和李怀飞紧追另外两名逃犯,终于抓回一名。当天下午,跑掉的一名逃犯回头打探消息,又被六哥发现,于是六哥和逃犯坐上了同一辆出租车,让熟识的司机把出租车开进了派出所。就这样,这一长期流窜在蚌埠、五河、泗县等地的四人盗窃团伙被一网打尽。朱集派出所王所长闻讯后兴奋地说:“我们已盯上这一盗窃团伙一年多了……终于在魏集落网了!”
1997年底,睢宁城乡偷狗成风。偷狗贼一般都是两人一辆摩托车,前边一人飞速驾驶,后边一人手提钢管阻拦失主追赶。偷狗贼大都是用毒药将狗毒死,然后抬到摩托车上沿乡村公路逃窜。为打击偷狗贼,确保乡村群众财产安全,六哥向孙所长建议,扩充治安联防队伍,实行联防队员昼夜分班巡逻,同时在县乡公路和乡村公路上设卡布哨,让偷狗贼自投罗网。在春节临近的一天凌晨,有两名偷狗贼驾驶一辆摩托在睢魏公路上飞奔。六哥发现时,偷狗贼已闯过了两道哨卡。正当他们为一路闯卡成功而暗暗庆幸时,却在第三道哨卡遇到了克星,只见六哥飞身跃起,像一记铁拳砸向飞驰的摩托。摩托被砸倒了,偷狗贼被抓获了,但六哥却因动作过猛致使胃部受伤,在医院治疗三天才得到康复。六哥刚一出院,就协助孙全所长追查毒狗用的化学药品氰化钾的来路,向徐州警方提供侦查线索。随后,江苏、广东、安徽三省公安厅联手,一举端掉了由两名化学工程师主持生产氰化钾的地下作坊。六哥和孙所长因破案有功,受到公安部的表彰和奖励。
五
2001年10月,县检察院聘任六哥为督察室驾驶员。工作岗位变了,但六哥心中的党员标准没有变,他的见义勇为、助人为乐、在危难关头挺身而出的思想一时一刻都没有改变。
2016年6月,一个周五的下午6点钟左右,六哥下班回家路过护城河时,突然听到有人惊呼:“快救人啊,有人落水了!”六哥循声飞奔而去,只见前方河中有一人在水里挣扎,乱发像一团杂草在水中一沉一浮。此段护城河两岸均无台阶,围观人虽多却无人敢下河救人。在围观的人群中,有的人忙着拍照拍视频发朋友圈,有的人拨打110和120电话求助,有的人大声喝问:“怎么没人见义勇为?”“见义勇为的好汉都到哪里去了?”六哥来到跟前,顾不上脱去衣服就纵身跳入水中,快速游到落水者身后,脱住其后背使其头部露出水面,奋力踩水带着落水者向河岸靠近。岸上有些好心人向河里扔下广告的横幅,六哥一把抓住,不料“嗤”的一声,横幅断成了两截。这时,又有人向六哥扔救生圈、扔绳子,还有一名不会游泳的小伙子因救人心切,不由自主地跳进了河里。六哥见状,忙用绳子把救人的小伙子和落水者捆在一起,让闻讯赶来的公安干警和消防队员把他们一同提到岸上。六哥的义举受到现场群众的交口称赞,检察院专门召开徐士飞同志见义勇为表彰会,同时受到县见义勇为基金会的表彰和奖励。
2017年11月的一天早上7点多钟,六哥在时代商城西面的护城河边散步,当六哥来到时代大药房附近时,突然听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对男女在吵架。六哥本想上前劝阻,忽见那女人爬上栏杆就要跳河,六哥一个箭步跳到女人身后,一把拽住了跳河的女子。正在气头上的男子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帮六哥一同把女子拉下护栏,阻止女子自寻短见。随后,六哥了解到这男女二人原是一对夫妻,男的姓孙,四十多岁,是本县张圩人,因在县城做生意赚了点钱,就开始嫌弃乡下的发妻了。妻子找到县城,发现丈夫已另有女人了,一气之下就想跳河自尽,幸亏被六哥死死地拽住。救下女子后,六哥又对孙老板进行批评教育,化解他们夫妻间的矛盾,直到孙老板向妻子低头认错,六哥才放心地离去。
六
有人说:“六哥的机遇太好了,一次次遇到轻生的人,才一次次做出见义勇为的事。”果真如此吗?
雕塑大师罗丹说过:“美是到处都有的,对于我们的眼睛,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正因为有一双发现的眼睛,有一颗助人为乐的红心,才有“雷锋出差一千里,好事做了一火车”的佳话。
平日里,六哥看到别人有困难,只要他能帮得上的,都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助之手,能帮一把帮一把,能帮两把帮两把,能帮两把绝不帮一把。至于公益事业,六哥更是热心。向贫困地区和地震灾区捐款捐物的机遇大概人人都会遇到,请问那些说六哥机遇太好的人,你捐了多少?义务献血的机遇几乎人人都有,请问你献了多少次?本世纪以来,六哥几乎年年献血,多次向贫困地区和地震灾区捐款捐物,献血次数和捐款捐物多得自己都记不清了。
四川省通江县二小三(1)班学生王一珺在寄给六哥的明信片上写道:“您的爱心包裹我已收到了,谢谢您给我这么好的东西,我会珍惜的。”
中国扶贫基金会在给六哥的《感谢信》中写道:“您为中国扶贫基金会捐赠的善款,我会已经收到,谨代表5·12灾区孩子向您表示衷心的感谢!”
《中国国防报》2016年9月26日报道,六哥自从参加工作以来,“先后6次在危机时刻挺身而出,见义勇为,保护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
七
2018年3月16日,六哥从看守所驻所督察室回检察院,车子行驶到常青桥南时,看到迎面行驶的电动车上掉下一包东西,骑电动车的妇女竟毫无察觉,继续前行。六哥把车开到跟前一看,发现电动车上掉下的是一个黑色的坤包。六哥立马调转车头追赶那辆电动车,追了二三里路才赶上失主。当骑电动车的妇女发现坤包丢失时,瞬间就瘫坐在地上了。当她重新拿到坤包时,紧紧地拉着六哥的手,异常激动地说:“这包里是我的全部家底,您就是我的恩人!”她边说边拿出坤包里的现金塞给六哥,六哥提醒她:“包里装这么多的现金,千万不能粗心大意!”随后六哥就开车返回了。
两天后,这名妇女带上她的亲生女,把一面锦旗和一封《感谢信》送到了县检察院。锦旗上书写着16个大字:“拾金不昧品德高尚,弘扬正气承传美德。”落款是:睢宁县官山镇曙光村村民姚宜芳。
姚宜芳的《感谢信》是这样写的——
尊敬的检察院领导您们好:
我是官山镇曙光村村民姚宜芳。我在今年3月16号下午从县城回家,在路上不慎将提包丢失,包内是我的全部家当,银行卡、存折、现金、金银珠宝首饰等,价值数十万元,被贵单位工作人员徐士飞同志拾到了。此人拾到我的包后,追了我好几里路,我才停下来。他将包还给我,当我拿到包时,我特别感动,这个包可是我的家底啊!包还给我之后他就走了,也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和姓名,好在我当时记得他的车牌号。通过询问打听上网查找,才知道他在检察院工作,我就去了检察院门卫,向门卫要了他的名字和手机号码,才找到他。
他这种拾金不昧的高贵品质我很敬佩,衷心感谢他!
八
有一种倒下叫站起,有一种逝去叫永生。诗人臧克家在纪念鲁迅逝世十三周年时写道: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有的人,/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的人,/他的下场可以看到;/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的人,/群众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
清明祭英烈,忠诚永传承。2018年3月28日上午,六哥作为徐州市见义勇为先进分子,参加了徐州市见义勇为基金会举行的祭奠见义勇为英烈活动。怀着对见义勇为英烈的崇高敬意和深情怀念,六哥来到了徐州市见义勇为英烈纪念广场。
徐州市见义勇为英烈纪念广场位于凤凰山东麓的淮海战役烈士纪念塔园林景区,2016年11月开工建设,2017年3月建成了集各种见义勇为元素于一体的专门的见义勇为纪念广场,也是全国地级市首家见义勇为英烈纪念广场。
当天上午10时许,在庄严肃穆的见义勇为纪念墙前,六哥与参加祭奠仪式的全体人员列队肃立,为长眠的见义勇为英烈鞠躬默哀。
六哥将手中的鲜花放置到浮雕墙前,瞻仰英烈们的雕像和英烈林中英烈们的生平事迹,表达了对英烈的无限哀思和深切缅怀,并向英烈亲属表示敬意和慰问。徐州市见义勇为基金会会长郑广银号召全市见义勇为先进分子不断宣传英烈的事迹、继承英烈的事业,为建设“强富美高”新徐州贡献自己的力量。
徐州归来的当晚,六哥就在日记中写道:“这些年来,我虽然能够以党员标准严格要求自己,见义勇为,勇斗歹徒,救死扶伤,助人为乐,拾金不昧……但与英烈相比,我做得还远远不够。我要以英烈为榜样,在平凡的岗位上继承英烈未尽的事业,随着准备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钦瀚 魏鹏)